“运回来的途中不可见强光,不可全都塞进不透气的箱子里,根据路上天气的情况,可以五日一洒水,但洒水不可浸根,摸着包起来的泥湿了就行,免得捂着烂根。”

“记住了吗?”

陈菁安凝神看了,点头表示没问题。

桑枝夏摸着下巴回想是否有遗漏,徐璈接过她手里的小铲子把挖出来的果树又埋了回去,重新栽好。

陈菁安则是在打量改头换面的农场。

陈菁安上一次来农场,还是去年秋收的时候。

秋收时野狼下山伤人生乱,曾可见的血迹斑驳彻底消失在了脚下的黑土里,萦绕鼻尖的不再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,而是淡淡的干稻草香气,以及一股……

陈菁安表情古怪,皱着鼻子深深吸气:“什么味儿?”

为什么会觉得臭臭的?

桑枝夏还在沉思没回答,徐璈见惯不怪地说:“哦,你是说那股跟草类似但又有点沉闷呛鼻子的臭味?”

陈菁安左手握拳砸向右手:“对!就是这味儿!”

“发酵池的味道。”

陈菁安有生之年头一次听到发酵池这三个字,脸上写满了求知若渴:“发酵池是什么?”

“发酵池就是……”

徐璈缓缓抬头看他,神色玩味:“想知道?”

“嗯嗯嗯!”

徐璈放下手里的小铲子:“那我带你去看看?”

陈菁安满心期待地跟着徐璈去了,片刻后,桑枝夏猛地听到一声不受控制的:“呕……”

紧接着响起的是徐璈早已麻木的嗓音:“发酵池,就是沃肥的地方。”

桑枝夏说了,圈舍里出的鸡鸭鹅粪和猪粪牛粪都是好东西,直接丢了实在可惜。

但是这些清扫出的粪便直接拿去施肥也不可行,据桑枝夏说是会烧了苗子的根。

所以在施肥之前,必须先堆在这个挖出来的超大粪池中沉积发酵,故而得名发酵池。

陈菁安被眼前蛆虫乱拱臭味熏天的发酵池弄得干呕不止,面无人色。

徐璈还不想放过他,面不改色地说:“看到了么?这就是在农场里要做的。”

“你要是实在不想出门去倒腾茶树的话,要不咱俩换一换也行,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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